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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小夫妻二人共枕而眠 ,自是好得蜜里调油,楼淮祀没心没肺,只恨自己呆傻,吃晚了药丸,亏了好几日。行船枯燥,目之所见茫茫白水,走了又走不到哪处去,楼淮祀却是个能消遣的,拉着卫繁在船板上与一众船手赌起骰子来,没一会,船上一片喧嚣。
江石长叹一口气,操碎了一颗心,船再行一段便要近湾,此处有暗礁急流,还多水贼匪盗。他们这队船入江没几日,前拖后挂的,满是肥硕待宰之相,只太过肆无忌惮,这些水贼不敢贸然下手。
江家船手这两日爬在高处张望,就见一艘小船不远不近地跟坠在后面,船上似是堆了几麻袋子的货物,看似装得满船,船行得却快。
江石心知是被贼匪盯上了,攀了绳索跃到楼淮祀的主船上,道:“知州,怕是有贼人盯梢。”
“你怎知道是贼?”楼淮祀让卫繁扔骰子,尤自蹲那扭头问。
江石阅人无数,就是没见过这么不拘小节的,想想还是郑重答道:“其一、这条水路是远道,小船只在近水走,行不远。它若真是运货载人,也当另择沿岸水道。其二、它看似满载货物,船不吃水,行舟又快,船上把式都是精壮汉子,不像船家更似贼匪。”
楼淮祀张望了一番,两眼直冒绿光,道:“他俩苦心跟随,自是想劫我们,来得好,我就怕他们不来,一路风平浪静的,我还当自己不走运,可算是把他们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