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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庭孤身出外被抓,芬城无人知悉。身边这几个人,又都是死忠於自己的,绝不会把今日之事?露半分。不如神不知鬼不觉,一刀把乐庭宰了!
等午时一到,监斩官不露面,犯人自然不会被处决。泰蚕的妹夫没有正式被处死,也就无法利用这次死罪案件牵连泰蚕。
至少在朝廷派来新的将军前,芬城码头掌吏一职无法变更。
小柳默默想了一会,偷偷拿眼睛瞅乐庭一下,心里算计道,那酿酒商无辜牵扯到两位王子的争斗中,本来和此人无冤无仇。现在这家伙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硬要杀酿酒商,只是为了讨好永全。这样丧心病狂的人,杀了又何妨?
想到这里,眼中杀机闪过,唇角却弯起一个温和的弧度,有条不紊地道,「将军说的对,看来是我多虑了。既然如此,请将军先行回府,酿酒商朝安的案件,就照将军说的办理就好。」
乐庭哪里猜到他心里转了这?多花花肠子。
这也难怪,任他想破脑子,也不可能想到小柳竟是容恬那边派来的奸细。目前他所作所为都对永全有利,小柳随便放过他也是应该的。
听了小柳的话,乐庭不疑有他,笑道,「那样最好。很快要到午时,本将军要快点赶去处决地点,这边就请柳公子将事情报告给永全殿下了,告辞。」朝小柳一拱手,转身下了马车。
脚步刚刚落地,身後一声尖啸声忽然从马车里传出来。
乐庭还没有反应过来,小柳那几名围在马车旁的心腹早已面目狰狞的扑了过来,乱拳直轰过来。乐庭毫无防备,鼻子上首先就著了一下,顿时目眩眼花。他吃了一惊,依仗著沙场上练来的本能仓皇後退,挥臂挡开又一拳,手往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
他的剑在上马车时就被搜走了。
这一迟疑,腰腹又挨了几记重拳,疼得他蜷缩起来,又惊又怒,喝道,「你们要干什??」
心思急转道,这样撕破面子狠下痛手,不用说是自己和鸣王的计划已经被知悉了!否则太子府的人何必如此?可恨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是哪里露出破绽。
最糟糕的是,鸣王和泰蚕等尚且不知此事。若他们依计行事,恐怕也会落入毒手。
不行!
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失陷在太子府的人手里才行!
想到这里,不顾背後的袭击,猛然扑向前,把挡在前面的两个壮汉推开,豁出去扯直了嗓子喊道,「杀人啦!杀人啦!我是永殷将军乐……」
话还没有说完,後脑被人狠敲一记,软软瘫倒在深黄色的泥地上。
马车的帘子掀开来。
「弄好了吗?」
「禀公子,他昏死了。」一个手下用脚尖踢踢乐庭毫无动静的身躯,不屑地笑道,「这家伙刚才还想喊人救命呢,呵呵,这地方遍地黄沙,鬼都没一个,谁听得见他喊啊?」
另一人问,「公子,要杀了他吗?」从腰间拔除短匕。
他们都是杀惯人的凶徒,小柳久经辛苦笼络降服的,个个凶悍不怕死,只要小柳一开口,割断一个将军的喉管,就和杀只鸡没什?区别。
小柳本想点头,却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们刚刚监视他从将军府出去,到过什?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