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记住仙逆网,如果被/浏/览/器/强/制进入它们的阅/读/模/式了,阅读体/验极/差请退出转/码阅读.
宁澄一直站在船舷另一边,此时要冲过来,却被宁弈一个眼光定住,他们主仆多年心有灵犀,登时明白宁弈的意思,抬手进怀里便要取旗花火箭,手刚动,叻的一声精光耀眼冷风扑面,数十柄长剑向他前心交剪而下。
宁澄瞪大眼睛,怪叫一声,“不要脸!围殴!”,霍然一个倒仰,从船舷上翻倒下去,半空里一翻身便又要去取火箭,不想哗啦一声水响,船下浅水里突然站起几个穿着水靠的人,手中举着长长的尖端弯曲的钩子,对着宁澄背心便勾,宁澄又是一声怪叫,大骂:“水里也有!”脚在船身上一蹬,人已经再次翻身而起,此时他上有长剑射前心,下有长钩挠后背,人在中间如在天罗地网,百忙中吸气挪身生生移出一截,刚刚翻起,嗤啦一声响,他的衣襟已经被水里的长钩给钩裂,掉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没洗的臭袜子一个月不换的汗巾压扁的枣泥糕之类的东西,旗花火箭便混在里面,噗通一声掉入水中。
宁澄狼狈万分的跳回船上,和那群围住他的剑客大眼瞪小眼,怒骂:“卑劣!无耻!人渣!”
凤知微将这一幕看得清楚,眼睛却眯了眯,宁澄的武功,仅次于顾南衣,如今竟然被逼得狼狈如此,连个旗花都没能拿出来,固然是他自己粗疏,也可以看出,二皇子今儿是把家底都掏了出来,势必要把他们给留在这十里芦苇荡了。
二皇子冷笑着坐在人群重重围护之中,忽抬手一招。
围住顾南衣的四名彩衣女子,忽然身子开始滴溜溜旋转,那乱七八糟的颜色转起来,看得人越发眼晕心烦,乱糟糟的心里像塞进一把荆棘,其中一个转着转着,突然冷光一闪,竟然从腋下奇异的角度,射出一把带着蓝光的短刃来!
凤知微在一侧看得清楚,怕顾南衣不适失神,早已拔出腰间软剑等着,此时便要出手,顾南衣却冷哼一声,一伸手便拽住了她衣袖,将她拽到自己身后,随后手指一弹,一股劲风飞射,嚓一声那短刃转向,比刚才更快的飞射向那几个女子,几个女子看那刀回来,都显得十分惊慌,飞速避开,果然看见那刀在半空中震了震,砰一声炸开,射出更小的几枚飞刀,都落在了空处。
凤知微舒了口气,欣喜这颜色虽然讨厌,但似乎还不能令顾南衣心神混乱武功打折扣,忽见那散开的几个女子对望一眼,再次合拢了来,身形一展,凤知微眼前一花,再一看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彩衣,几人身上衣服已经换了颜色,由难看的五彩,变成灼灼的刺目的大红。
衣服颜色一变,几人再次鬼魅般的飘来,联手共进,张开五爪扑过来的姿态像一大团会移动的粘腻的血液,粘着飘舞的黑色头发逼近,看着叫人作呕,隐约间居然还真有浓重的血腥气散发,顾南衣似乎烦躁更重了一点,手下却并不慢,衣袖一拂一股风平地卷起,像掸灰一样,将那团“流动的血液”给一起掸了出去,几个人在地面上站立不稳,撞成一团,其中一人还撞在船帮上头破血流,倒真的为自己染上鲜血。
那几个女子爬起来,互望一眼,低低尖啸一声,身子一转,转眼间又换了一身衣色,这回是一种泥土般的颜色,偏偏又不纯正,隐约有些淡红暗紫惨白色彩夹杂其间,像是大战过后的土地——饱饮鲜血和白骨,充斥腐肉和肢体,比刚才那种灼目的红,更具有视觉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