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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你竟然将不知名的野种,冒充王裔!”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出口怒喝的是克烈。
娜塔怔在那里,直直望着克烈,忽然身子晃了晃,向后便倒。
她身边有人扶住她,伸手一触她鼻下,立即惊呼:“怎么回事?气绝了!”
人群哄然一声,都没想到娜塔怎么好端端就会死,克烈快步上前,把了把她的脉,又再三试了试她的呼吸,他微垂头面向娜塔,长长发丝落下,遮掩了脸上神情,半晌一甩手,冷笑道:“畏罪自裁?也好!”
凤知微望着他悠悠笑道:“克烈族长也太忍心了,好歹听说你和娜塔自小一起长大,怎么就没有一点香火之情呢?”
“罪是罪,情分是情分,只有你们女人才会混为一谈吧?”克烈微微眯着眼睛,“何况大妃,东拉西扯也是你们女人的专长,你说娜塔冒充王裔,那也就是王帐私事,和先前我问的出卖呼卓部的事,似乎不相干吧?”
“相干么?相干。”凤知微笑吟吟看着他,“事端多由内鬼起,家宅之事,保不准就是天下大事……我说克烈族长,我有一事不解,可否请教?”
克烈望着她,目光闪动并不答话,其余人却也感觉出了一些不对,人群喧嚣的声音,渐渐低了些。
凤知微根本也没打算等到克烈答话,笑道:“我就是不明白,草原向来人丁不旺,你的第一个儿子,怎么就忍心认了别人做父亲呢?”
凝神聆听的人群又是哄然一声出现骚动,克烈冷笑道:“什么叫死无对证任意污蔑,这就是!娜塔已经自裁,你想把那孩子栽在谁头上,自然由得你。”
“克烈!”
一声尖呼,已经“断气”的娜塔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直扑向克烈,“你这头杀妻灭子的狼!”
她顶着个大肚子扑出去,尖尖的十指奋力在半空抓挠,看那力度,恨不得将克烈撕成碎片,克烈眼神中掠过一抹震惊,眉尖一皱并不答话,飞身便向后退去。
青鸟白鹿两族族长互视一眼,对台下王军做了个手势,王军纷纷来截,克烈身影翻飞,一转眼便掠过人群。
却有天水之青人影一闪,快得像一抹青色的风,刚刚生起,便越了千山万水,后发先至,玉雕般堵在克烈面前。
克烈左掠,他向左,克烈右奔,他向右,身法似乎看起来不急不忙,却始终在克烈前三步距离,将他所有的去路,堵得死死。
克烈眼中光芒闪动,看了一眼前方,又恨恨回头看了娜塔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困惑之色。
“不明白娜塔怎么死又怎么生的,是吧?”凤知微悠悠笑道,“金盟大会那日,你看情势不对,便授意娜塔把自己的便宜儿子栽给赫连铮,你怕娜塔露陷,当时就在娜塔身土种了草原巫医的黑骨死咒,必要的时候,你动动手指,她就会死,可惜这东西,一早便被我一个精擅各类医术巫盅符咒的朋友察觉,换去了符咒,娜塔刚才的‘断气’,只是中原一种闭穴手法而已,你的武功大概出身草原雪山游巫门派,自然不懂中原医学博大精深。”
她对宗宸笑了笑,一直站在娜塔身后的宗宸,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