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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南朝道宗修行者模样的北人并没有直接回答魔宗的问题,他缓步沿着田埂走来,他说话的口音,却是最纯正的南朝口音,甚至是带着建康一带的方言味道,他的语气里有些感慨,“你我从未见过,但你变成今天这样,却应该和我有关,只是我不知道你认为这是我的功劳,还是觉得我将你带上了这样的不归路。”
除了感慨之外,这名修行者的语气里似乎还带着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沧桑味道。
沧桑来自于岁月,更来自于非凡的经历。
这名修行者,恐怕比他看起来要年长得多。
魔宗的身体里涌起一阵凛冽的寒意。
但是在他再次开口之前,这名修行者却已经接着说道:“你在光明圣者的时候,应该知道我的事情,按辈分来算,你应该喊我三师叔?”
“三师叔?”
魔宗神色变得漠然起来,越是遭遇致命的危机,他便反而越是能够变得绝对的冷静,这是很多年前他便养成的习惯,“三师叔宇文猎,在我入门之时,我只知他已经死去。”
“我既然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便说明所谓的死去便是假象。”这名修行者笑了笑,用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关键在于,在故事里,我是在你之前便对天命血盒动了念的光明圣宗修行者。”
魔宗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点了点头,不急不缓道:“在我当年所见的记载里,三师叔宇文猎偷盗天命血盒不成,被光明圣宗上代宗主留下的法器所杀。”
“其实我对融合天命血盒并没有真正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