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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黑暗的另一侧,响起了似脉动的声音。不仅如此,还有着确切又模糊的矛盾气息。那是既像小得可以容纳在手掌里,也像是庞大得能覆盖这片土地的——不可名状的存在。
不对。
并不是不知道。
而是理智主动将认知剥离,这昭示着——绝对不能靠近。
可是——
已经为时已晚了。
在理智极力阻止自己的时候,凌易就窥视到了黑暗另一侧的光景。
什么都看不见。
明明看得见,却还是看不见。
并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它的图像;然而它的存在,以及那有关联合区域、统一性与无限的可怕概念为他带来令人呆若木鸡的恐怖,无论何时、何地,即便过去未来的自己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曾认为可能存在着这么骇人的恐怖。
面对着这恐怖的奇迹,偶然抵达世界外侧的凌易忘却了自我与个性被毁灭时带来的恐怖。
所有一切皆在它之中,而它也存在于所有一切之中。
然而,在一瞬间,他意识到这些概念与想法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微不足道。
就在这时,这个存在‘说话’了。
那洪大澎湃的思潮沉重地袭来、如同雷鸣般轰响着,燃烧着——几乎无法忍受的信息爆发足以轻易轰碎某人的思维。
可是,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一种超脱俗世的韵律——螺湮城教本提及到的上古者们曾经跟随这种旋律肆意地摇摆着身躯,而那洪流般的思潮则随着它涌动。
映照在视网膜上的东西,压根无法以人类角度去理解它。
名为理性的脆弱概念,只能僵硬地承受那难言的视觉冲击。
呼吸频率愈发激烈。
已经无法凭借自己的意志停下来了。
就像逐渐沉入海洋里一样,可以感觉到无处不在的压抑,就好像被泡在硫酸里一样,可以感觉到自己正在逐渐溶化。
不,熔化了便感觉不到压抑了才对。
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
意识开始崩溃。
甚至连意识这个概念也碎裂四散了。
世界也就像不断变化转动的万花筒,令人头晕目眩的视野刺激着大脑最深处的本能。
——噗通。
逐渐温度尽失的身躯像是融入黑暗般地倒下了。
冰冷的触感无法唤回破碎的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
“啊,您醒了吗?”
一睁开眼,便看见了自诩忠诚的少女骑士。
“....莉莉吗?我睡了多久?”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您已经躺在地上了。”
“....希望没有睡过头。”
拿出了个人终端看了下时间,幸好,十一点五十五分。
算算时间,昏迷了不到十分钟。
凌易稍稍舒了口气,看了看四周,并不在记忆中的走道,而是一间宽敞得吓人的会议室里,自己正坐沙发上,看来是莉莉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