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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淮祀想了想,道:“也好,老县令老在水道边打蹿,定通晓各处水路,肯来指路扫尾,我自是求之不得。”
梅萼清大喜,作了揖谢过,又兴冲冲道:“啊呀,那老朽明日回泽栖,把县里的兵带过来跟知州过过目,再领些兵器。”
“兵器也要我出?”楼淮祀郁闷。
梅萼清也惊愕:“这是自然,老朽只是芝麻绿豆官,连差役都用不起,难道让老朽出?”
楼淮祀撇了下嘴:“各县不也有军备?”
“那值当什么?几把刀摆了,连副藤甲草盾都没有。”梅萼清道,“泽栖,穷啊。要不,知州拨点银钱下来修水堤水田?”
楼淮祀怒道:“刚在说剿匪的事,怎又说起农事来,再说,老梅刚从好些富商那坑了钱,怎好意思跟我伸手。”
“富商的钱都是为了血米造田,都有来路的,哪能分去做别的。”
楼淮祀道:“修堤也是为了田,算了,不能顺着你的话拐。”
梅萼清大为遗憾地住了嘴,告辞后,隔日下午就从泽栖拉了一群杂兵过来。楼淮祀一看,好嘛,半数都是寡儿村的村童。
楼淮祀看他们年幼,道:“老梅,过了啊,他们能多大?你怎拉他们剿匪?”
梅萼清道:“无妨无妨,他们机灵着,别看他们年小,水性好,对四通八达的水道更是了如指掌,知州要是怜惜他们,不如这样,他们要是抓得逃贼,厚赏一番,如何?”
楼淮祀看着一群要么赤膊要么赤脚,站成一排高矮大小不一的小杂兵们,个个脸上压抑着兴奋和激动。是去抓贼,不去游玩,也不知这些小杂兵高兴个什么劲。
里头一个胆大的,问道:“知州,听说割一个贼人的头,有五两银子,是真的吗?”
“是啊。”楼淮祀道。
小杂兵高兴得脸都红了:“那我少说也能赚个几十两的。”
“你人不大,口气不小啊。”
小杂兵摩拳擦掌:“是不是大话,知州只看小人能不能抓贼。”
楼淮祀摇摇头,横横梅萼清,老梅造孽啊,这般小的孩子也塞去抓贼,这心,脏的啊。
“算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楼淮祀挥挥手,把一干小杂兵扔去大校场操练。
牛叔很喜欢这些凶狠的小崽子,亲自指点了一番,回来与楼淮祀道:“郎君,那几个人孩子出打架颇有点章法,不是什么野路子,只学得不粗,有几个根骨极佳,郎君不若留在身边。”
楼淮祀剥着一碟松子,道:“牛叔,你这见了好的就想锅里装的毛病得改改,这几个小杂兵,蒙老梅的恩怨,差不离都能叫老梅一声爹,我把他们要来身边,还教导他们武艺,而他们心中还是‘老梅’这个爹最重要,我亏不亏啊?”
牛叔细思了一下,笑起来:“郎君说得不无道理。”
“料错老梅了,还以为真把小杂兵搁去血拼,唉,不够心狠手辣啊。”楼淮祀似是感慨,想想又道,“牛叔!”
“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