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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淮祀笑起来:“表兄,只拿话敷衍我,舅舅要是只来看一眼,遣谁来不好,非得把你派来。”他又凑近来,低声问,“外祖父身边的老李怎么也来了?”他接了人后,李太监就笑呵呵去歇息,识趣地没有打搅他们亲人团聚。
姬冶也不瞒着他,道:“依祖父之意,石脂关乎火器,最好收归朝中。”
楼淮祀长叹一口气,横财未至,分钱的人倒先来了,还是连锅端的那种。姬冶看他愁眉苦脸的,幸灾乐祸:“楼知州大方,送了两坛石脂入宫,你要是送两车咸鱼给阿父祖父,焉有今日之事。”
晚间府中备下小宴,聊为洗尘,李太监是阉人,又是姬景元的随侍,算是看着楼淮祀长大的,也不与他们外道,同桌就坐。
楼淮祀虽觉老李这人有些讨厌,来栖州之后再看,竟觉得老李这张婆婆脸还有几分慈祥,亲自动手夹了一筷子菜给李太监,笑道:“老李,来来,尝尝栖州名菜。”
李太监端着要笑不要笑的假脸,道:“奴婢哪个牌位上的人物,竟与小郎君与三郎君同座宴饮,还得小郎君的照顾,不胜惶恐啊。”这栖州名菜是啥玩意,他老人家老眼还不昏花,小碟上这黑乎乎的,有翅有腿有长鼻,怎么看都是一只虫子。李太监怀疑楼淮祀捉弄他,捏着筷子半天不肯动手,姓楼的小崽子一向蔫儿坏。
“老李真是的,还犯上多疑的毛病了。”楼淮祀摇摇头,夹了一个扔进嘴里,就了一口酒,“这叫竹象,专啃竹子,干净无异味,拿油炸了,喷香扑鼻,还能入药呢。”
李太监不接茬,就算楼淮祀吃得咯吱作响他也不吃,只幽幽道:“唉……这世间万物哪样不可入药啊?这夜明砂不也是味药?”也没见可以炸来做菜。
楼淮祀无奈哄道:“是是是,你看你这老李,怎还矫情上了,知道你是我外祖父的眼线,我还能得罪你不成。”
老李脸都绿了,唉,小郎君这张嘴还是这般荤腥不忌啊。
卫絮听得后背发凉,自己这个堂妹夫说话还真是……再看卫繁,好似全不知楼淮祀说了大逆不道之语,连姬冶都似见怪不怪,唯她独自一人忐忑不已。好在一场小宴至酒酣也算得宾至如归,圆满收场。
隔日一早,姬冶就揪了楼淮祀去索夷族族地,李太监早早起身侯在那。楼淮祀无法,只临行前偷偷遣素婆去泽栖请俞子离与梅萼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