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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强摸着自己的大光头,然后猛地一拍,果断站起身来,“我去找他道个歉。”
“还是我去吧。”
江清月起身道:“我去跟他说说,然后你们回头喝两杯就好了,你真要正经地道歉,这事儿反而就真是那么回事了。”
顾大强这会儿冷静下来,心思也通透了,连忙嗯了一声,“那就麻烦你了。”
“都是为了大家好,大强叔不用客气。”
等江清月走出房门,顾大强看着她的背影,欣慰点头,点着点着忽然面露忧愁,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要是秋雁那丫头也像她姐这么厉害,老二那个瓜娃子降得住不哦!”
......
村委会旁边熟悉的小土坡上,霍千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默默听着顾海涛在那儿滔滔不绝地吐槽着。
看似在埋怨自己老爹,实则在宽慰霍千里。
手段稍显青涩,但心思很让人感动。
江清月缓缓走来,在一旁坐在,笑着道:“在为其余几个组今年的药材烦心?”
霍千里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旋即摇了摇头,“烦过了。”
他笑了笑,“没事,顾老哥说得没错,以正合以奇胜,不能老靠着这些。”
“不过。”霍千里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着道:“挖坑有点习惯了,顺手就做了。”
“我知道,你是没办法的。”江清月轻声道:“我虽然不懂,也知道不能再去求药厂。”
“是啊,人家好心,我们再找上去那就成了没脸没皮,不知进退了。”霍千里笑了笑,“好在我们还有这些慷慨的药贩子们,他们吸了虎山村这么多年的血,我也争取让他们吐点出来嘛。”
江清月欲言又止。
霍千里笑着道:“你放心,我不会用什么官方力量留下话柄,纯粹市场行为,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江清月点了点头,顾海涛低着头暗自琢磨着两人像是谜语一样的话。
霍千里看着眼前的大半个村子,喃喃道:“周贵啊,你们千万要聪明一点啊!”
......
同庆大药房里,周贵看着刘帅,眼神里有三分呆滞三分懵逼外加四分难以置信,用一个很简单的词形容就叫:傻眼。
过了一阵,他才终于强打精神,问了一个问题,“都是真的?”
刘帅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点了点头。
周贵像是被打垮了最后一段儿脊梁,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周贵现在的样子,又回想起他过去这些年的风光镇定,刘帅忍不住心头一黯,脱口而出道:“大哥,其实那个村官还跟我说了些话。”
周贵抬了抬眼皮,算是答应了。
话已出口,刘帅便只好把心一横,竹筒倒豆子,将霍千里跟他说的那些话全部讲了出来。
包括后面霍千里跟他“交心”的那些内容。
他自顾自地说着,没看到原本瘫坐着的周贵慢慢坐直了身子,神色变得郑重起来。
“大哥,其实我觉得他说得也有一点道理,现在这个局面,这合作社是肯定没得搞了,我们不如早点另寻出路,以大哥的本事,肯定......”